这里如果不是茶农要种茶,从密密的植被中开垦出一块块山地来,汪王岭的植被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的覆盖。茂密的绿树,青翠的毛竹,将山体遮盖得密不透风。溪边的小路上,长满了神姿仙态的树木。和城市里我们看到的绿化带感觉完全不一样,街道上的绿化树都整齐笔直,不蔓不枝,只由人意。这里的树都不知生长了多少年, 毫无人工雕琢痕迹却别样遒劲,恣意伸展。黑黑皴裂的树皮,弯扭伸展的树枝,一边遮盖了山边小路,一边伸进了清清溪水。你伸手摸一摸树干,不粘一点灰尘。侄儿指着路边一抱粗,树干横伸向溪水的大树说,这棵树的年龄有一百多岁了,它是有灵的,不能砍伐。我恨不得呆在树干上坐着就不走,因为头上青枝摇曳,脚下溪水潺潺,谁不留恋?一路上尽是这样的树,它们的形状总使我想起”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“的诗句,因为它们的树像老藤,老藤又像树枝,长得疙疙瘩瘩,曲里拐弯,平添了不尽的古朴遒劲。我心里想,幸好这树生长在深山老林,卡车也拉不出去,否则还能自在地呆在这小路上,小溪边,舒枝展叶,恣意生长吗?
山风起来时,漫山遍野绿潮如海,让人有隐居山野的冲动。怪不得李白有“别君去兮何时还?且放白鹿青崖间。须行即骑访名山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”的名句。
树木成林,心灵就有了安息之所。